第(2/3)页 接住了曾安民的茶杯。 “大人,属下怕冒犯大人,不敢伸出双手。” 常奉苟的左手隐藏在袖下,不敢露出来。 “这有什么冒犯的?” 曾安民摇头开口:“你不偷不抢,不做亏心之事,不过是些许身体之上的缺失罢了。” “比心里缺点儿东西的蛀虫强太多了。” “嗯。” 常奉苟听到曾安边的话,心中感觉许久没有触动过的地方,轻轻的颤动了一下。 他死死的抿着嘴,接过曾安民递来的茶杯。 根本不顾烫嘴,将那杯茶一饮而尽。 “谢大人!” “嗯。” 曾安民笑吟吟的点头,随后将其扶至椅上,又将他手中的茶杯给倒满: “不着急,慢慢喝。” 常奉苟紧紧的握着茶杯,对着曾安民重重的点头。 “啪哒~” 行房的门被打开。 白子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: “权辅,唤为兄何事?” 常奉苟与曾安民同时抬头。 曾安民看着白子青这一身白色长衫,目光凝重道:“白大哥,先坐。” 白子青看曾安民如此严肃的表情,脸上的戏笑也逐渐消失。 “怎么了?” 随着他的开口,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常奉苟: “这小子是?” “见过,这位大人。”常奉苟没有见过白子青,但他也知道能让曾安民这种大官叫“兄长”的人,绝对是更大的官。 “预备院挑来的提子。” 曾安民随口介绍了一下。 “预备院?”白子请愣了一下,随后皱眉看着曾安民道:“御备院那帮残疾也能用??” ……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。 你说话能不能背着点人?? 果然,白子青话音刚落下。 常奉苟的面色便暗淡下来。 他的嘴死死的抿在一起,袖下残缺的手有些颤抖。 “比某些蛀虫强多了。” 曾安民瞪了白子青一眼,随后伸手在常奉苟的肩膀上拍了拍,安抚了一下。 “你还记得白子华拐卖孩童的案子吗?” 曾安民此时也坐下,目光直直的照向白子青。 白子青的眉头轻轻皱起:“不是已经结案了吗?” “去年我们查到纪青身上。” 曾安民看着白子青,目光之中闪烁着精芒:“查到了自寅武灭妖以来,加上去年,一共十年的光景。” “到第四年,也就是六年前的时候,那一年的案宗档中,没有牙子组织作乱。” 说到这里,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随后看向常奉苟道: “你来说说。” 常奉苟在旁边听了半天,也听到了曾安民与白子青的谈话,自然也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。 他立刻会意,恭敬的从座位上 “属下是六年前被牙子组织拐去的。”说到这里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: “那地方拐来的孩童不多,但属下记得很清楚,每隔些时间就会有孩童莫名其妙的消失,具体去哪了,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他们消失之后就再也没回来。” “后来我听那几个牙子在喝酒时说起了十灵日,我记的很清楚,就是十灵日,那些消失的孩童都是十灵日生人,后来就剩下我一个,我之所以没消失,因为我不是十灵日生人……” “所以他们在喝酒时,在聊如何杀我,我害怕极了……” 常奉苟的身子开始颤抖,他很怕回忆起当初的事: “我死里逃生,从那牙子组织里跑出来,刚好撞见皇城司的南提都临街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怯懦的看了一眼曾安民: “当时的南提都是项大人。” “后来,他就把你安排进了皇城司的预备院。”曾安民看着常奉苟。 “对。”常奉苟极速点头。 “这么说,当初那个牙子组织是被项望先捣毁的。”曾安民的目光朝着白子青看去,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凝重: “所以六年前并不是牙子组织消失了一年,而是那一年,项望先捣毁了一个牙子组织,并且在追查此案,导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……” “但当时刚好敢上纪青与石院长前往北境御妖,所以我才把目光放在了纪青的身上,以为是他……” 曾安民说着,眸中闪烁着光芒:“但后来项望先便再也没有查获过任何牙子组织的消息。” “他身为南提都,若有心查案,怎么可能会查不出蛛丝马迹?” “一定是幕后之人,极为了解项望先的行踪……才导致他再也没查出过任何关于拐卖孩童的案子。” 说到这里,曾安民的目光变的锐利: “极为了解项望先,堂堂大圣朝皇城司南提都,这么大的官,居然有人能对他了如指掌。” “并且,还能让远在北境的纪青千里迢迢敢回京城,杀了项望先……” “谁会有这么大能量?” “这幕后之人到底会是谁呢?好难猜啊。”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幽然。 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猜测。 但是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过无厘头。 他不敢轻易说出来。 哪怕白子青是他最信任的人。 白子青也摸着下巴,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,看向曾安民: “会不会是司忠孝?” “司忠孝?”曾安民愣了一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