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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一肘，是为了王猛和项羽！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被人当BOSS刷呢！”

    “这一记头槌，是为了圣容芷！老子还没跟她亲热够，就被你这破事给搅了！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个！这个！这个！是为了那些被我忽悠瘸了的信徒！你知道维持一个神棍的人设多累吗！”

    夏秋蝉一边打，一边骂，仿佛要把这四百万亿年份的委屈和憋屈，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
    而被殴打的秋蝉，从头到尾没有还手。他只是蜷缩着身体，任由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落在身上，脸上却始终挂着那种比哭还难看的、解脱般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这是必要的仪式。

    【往坏成空】的本质，是斩杀“我”，以“我”的死，来承担恶果。现在，夏秋蝉正在用最直接、最粗暴的方式，完成这最后的斩杀。他在“杀死”那个作为“因”的秋蝉，从而让自己，那个“果”，变得纯粹、干净，不再背负原罪。

    每一拳落下，他们之间的因果之线就崩断一根。

    终于，当夏秋蝉打累了，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，秋蝉已经变得面目全非，整个意识体都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、即将消散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爽了？”秋蝉咳出一口金色的光屑，有气无力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勉强吧。”夏秋蝉甩了甩手，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，“现在，我们两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两清了……”秋蝉低声重复着，他的身影开始变得稳定而凝实，那是一种洗尽铅华、返璞归真的通透。而夏秋蝉身上，那股继承自秋蝉的、源自四百万亿年痛苦的沉重枷锁，则彻底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们，终于成为了两个独立的、完整的个体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正事办完了，该办另一件正事了。”夏秋蝉从虚空中抓出一把光，凝聚成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，自顾自地坐了下来，还顺手给秋蝉也凝聚了一杯“茶”。

    秋蝉晃晃悠悠地飘过来，一屁股坐下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龇牙咧嘴地说道：“你这茶里……加了纳垢的祝福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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