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元伯君低声说:“臭小子,你平时刻薄我几句就罢了,如今求人办事,你也出言不逊,不怕他们破罐子破摔?” 沈天予不应。 他虽是玄门中人,可是玄门是道教分支。 他深知这帮老道的行事风格。 佛家要人忍,道家则是忍不了一点,不服就干。 他就是要激将这老道。 果然,三五分钟后,道观内传来茅君真人的冷笑声,“沈天予是吧?好小子!宗衡子什么都教你,就是没教你礼貌吗?” 沈天予道:“没有,还请茅君真人指点一二。” 那清漆大门忽吱嘎一声,无人开,它自己开了。 沈天予抬脚朝内走。 元伯君抻着腿脚也往里走,想让自己尽量走得体面一些。 他用气声问:“你这么,惹他们,他们,会不会,恼羞成怒?” 言外之意,他的警卫们在山下,警卫没跟上来,他没有安全感。 沈天予道:“不会。” 元伯君跟在他身后,掏出手机,却发现这里手机竟然没信号。 他目光灼灼环视道观。 道观虽旧但清雅,地面铺了古旧的青砖,路两边种着高大苍老的银杏树,足足有成人手臂合抱那么粗,前面殿堂有供道家老祖塑像,香气袅袅,环绕其间。 虽有不少宦海中人暗中烧香拜佛拜教,但他极少来这种地方。 他不信鬼神,只信自己。 现在信沈天予。 原本暖意融融,此时不知为何有了肃杀之气,元伯君想去抓沈天予的手,又觉得不妥,会被这小子笑话一辈子的。 他挺直肩背,摆出伟岸之姿。 沈天予带他朝一间殿旁一间静室走去。 来到静室前,他抬手轻敲房门,说:“茅君真人,我们进去了?” 一分钟后,门忽地打开。 沈天予和元伯君一前一后进屋。 静室蒲团上盘腿坐了一人,身形清瘦着灰袍,灰白头发束在头顶,长脸削瘦,双目阖着,右手臂搭一拂尘,一派仙风道骨赫然映入眼帘。 元伯君平时以不怒自威为傲,此时却莫名嫌自己身上官气太重。 静室内无人招呼他们。 那位被称为茅君真人的并不睁眼,仍阖目不语。 放在平时,被人这般怠慢,元伯君早就心生不悦了,此时不知为何,却平心静气。 他暗道,可能这山中风景和别处不同,让他发不起火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