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倘若萧晏行只是萧知节的儿子,圣人或许还会念及与萧知节从年少时的过往,对他并不会赶尽杀绝。 但萧晏行是三千卫的少主,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 圣人必然不会放过三千卫任何一人,即便是萧知节的儿子。 所以在思来想去,谢灵瑜正犹豫之际,竟有人告密江南乡试作弊严重,当地官员包庇成风,纵容参加乡试学子作弊。 于是谢灵瑜当机立断,向圣人请命,前往江南督查今科乡试。 至于所谓南诏国特使一事,本来此事交给鸿胪寺来做便可,只是谢灵瑜为了掩人耳目,装作自己此番是带着秘密之事来江南,特地揽到自己身上的。 况且她本就遥领扬州大都督一职,虽说只是虚职,但是她此番来扬州却是名正言顺。 况且在她到了扬州之后,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魏安,也是为了迷惑对方。 但是魏安似乎全然信了,如今还积极筹办宴会以迎接谢灵瑜的到来。 “下官率扬州众官员再敬殿下一杯,”在歌舞结束之后,魏安率先站了起来,朗声说道。 随后扬州众多官员立马跟着起身,每个人手中都端着酒杯,朝着谢灵瑜所坐的上首遥遥举起酒杯。 谢灵瑜端坐在位置上,微微含笑道:“本王此番来扬州,受扬州如此款待,甚是开心。” “殿下当真是折煞我等了,殿下本就是扬州大都督,扬州州府官员理应来拜见殿下才是,”魏安作为扬州刺史,可没把这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忘记。 谢灵瑜身份众多,名扬天下的便是她永宁王的身份,如今更为朝堂之上官员熟知的乃是礼部尚书一职,但是她身上还遥领着扬州大都督,虽然这个身份不如前两个那般为天下人所知,但是扬州官员却是一清二楚的。 毕竟真正论起来,魏安这个扬州刺史都要受谢灵瑜的管。 于是谢灵瑜也并未再客气,她轻轻举起手中酒杯:“本王便受了这杯酒。” 她之所以在此刻自称本王,也是因为她乃是以永宁王的身份遥领扬州大都督,此刻自也是永宁王的身份。 待众人坐下之后,歌舞再次开始了。 只听周围之人偶有低声窃窃私语,萧晏行本是垂着头,只听到一旁两个扬州官员低声说道:“先前只听过王爷盛名,如今一瞧,当真是名副其实。只可惜……” 此人摇头时还唉声叹气,他身侧之人不由笑问道:“只可惜什么?” “你我这等微末之人,只能这般远远向殿下敬一杯酒,”这人又感慨道。 他身侧同僚闻言,当即轻嗤道:“怎么,你还想像刺史大人那般靠近殿下?” “自是不敢有这等妄想,”这人赶紧摇头。 好在这两人也知道周围人多口杂,不敢多说什么。 只是这段话落在萧晏行耳畔,却又是别有一种滋味,他忍不住朝着魏安的方向看了一眼。今日宴会谢灵瑜的座位乃是上首正中间,便是魏安都不敢与她并肩,而是将自己的席位放在了谢灵瑜的下首左侧。 论起来魏安离谢灵瑜也并不算近,但便是这般已足够让其他人羡慕不已。 萧晏行又不由想起了在长安时,还未曾参加会试时,他便住在永宁王府之中。而之后即便搬离,却也住在王府一墙之隔的地方。 甚至殿下还为他特地开辟了一扇门,只要他想要,便能时时刻刻见到她。 那是谢灵瑜给他的偏宠,普天之下唯有他才有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