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从是…….”他打断她的话,知道她捏造这些故事来是做什么,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答应离婚。 但这故事匪夷所思的程度让他一个字都不相信。 可她径直说着:“你在宫里是受尽奉承的大太监,那时你何等屈辱?可我怕老爷怀疑,还跟着那些人一同讥笑你。” “纵使验证了你不是男人,但老爷依然难容你,他要我亲手将你结果,才能证明我跟你之间没有半点私情。” 睫毛颤了颤,她终于转过头来看进他的眼睛里:“是我,为了不让二太太的地位受到影响,在无数双眼睛的逼迫下,亲手将匕首刺破你的咽喉。” 他皱紧眉头:“从是,别说了。” “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,所以这一世我来偿还,更是没有资格怪你,因是我自己种下的。” “你妈妈说得对,你跟我,是命定的。” “前世你认识我不过才短短半年,但这半年让你付出了性命,而这一世我还你的也是短短半年,可到底是我占了便宜,毕竟我还活着。” “我们注定没有好结果。”她注视他时,眼里蓄着一层水光,但那不是泪,是她原本就清澈干净:“从沿,我们离婚吧。” 他与她对视着,喉咙梗得难受,像有人硬生生地将一团棉花蛮横地塞进去, 在眼前这双眼睛里,他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留恋。 他说不出话来,双手架在方向盘上,将头深深地低下去。 从是不是不心疼,她很想摸摸他的头,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可是生生给忍住。 他们回不去了,就算没有出轨,他们也回不去了。 “户口簿在哪里?” “家。”他的声音从手臂之间传出,暗哑又压抑。 “回去拿吧。” “好。” 车子在十几分钟后到达公寓楼下,她轻声说:“我不上去了。” “好。”他还是这一声好,车门在这一刻也仿佛重了几十斤,叫他推开的那一刹都显得无比艰难。 坐在车里的从是看着对方一步步朝大楼走去的背影,他向来挺拔、行走姿态随心所欲,现下只剩下满满的沉重与落寞。 别过头,她不愿再看。 两人在二十分钟后又回到民政局,车子停在路边停车位,已经临近11点。 从是解开安全带,而从沿握着方向盘迟迟没动作。 她探身过去,彼此的距离拉得很近,他心跳一停,鼻间再度钻进熟悉的洗发水香味,携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体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