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从莫斯科飞往迪海的回航飞机,在距离迪海还有30公里处的高空,机长忽然断了与塔台的联系。 仪表盘上显示此处无信号,机长尝试过多次,均与塔台联系不上。 燃料尚不足,三番决定下,机长准备按照原计划迫降。 迫降前,为了保证机上乘客安全,机组人员通知所有乘客系好安全带,准备随时迫降。 飞机逐渐下高度,按照原定路线驶入跑道。 就在这时,机长猛然意识到,前方还有一架小型客机正在滑行。 小型客机的滑翔时速较慢,俯冲的速度又极快,这样下去很容易发生冲撞。 机头还未平稳,随即机长俯冲又上扬,飞机像过山车一样来了个刺激转弯,重新飞向了天空。 和塔台联系不上,不知道底下机场是什么情况有无危险。 飞机在天上进行盘旋。 迪海有两个机场,一个位于西郊区,偏离市中心,是新建的小型机场,另一个就是现在准备迫降的机场。 机场的占地面积广,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巨大,大大小小的飞机起飞降落滑行。 塔台已经意识到联系不到机长,向上级反映后,打算清空机场,以便飞机能安全降落。 迪海作为一线国际大都市,日均接纳人员超十万大关,要想清空绝非易事。 飞机外天空盘旋,没有塔台给予的飞行高度,天空中来往的飞机成百上千,撞击的可能性极大。 天上呆不得,再次迫降也极具威胁。 一时间,陷入两难境地。 “机长,现在飞机上还剩多少燃料?”夏舒芒走进驾驶室,双手握住驾驶座后方问。 “这里。”机长指了下燃料表。 燃料已经告急。 机长:“我现在正在尝试向塔台发信号,希望他们能够接受到信息只预留出一条跑道。” 可是通讯系统迟迟联系不到地面,已经有部分乘客开始躁动。 机长:“通知机组,安抚乘客的情绪,做好随时再次迫降的准备。” 飞机自莫斯科飞往迪海,波音747-8I大型客机,犹豫机体大,降落的跑道必须达到足够长度。 现今刚过国庆高峰,返航人员过大,能够适合飞机迫降的跑道只有3条。 机长盘旋空中近半小时,三条跑道中有两条被14、5架大小不一的飞机占领,一时间难以清空。 剩下一条在维修,从飞机上看,路面维修才过一半。 塔台已经在尽力控制周围的飞机起飞降落,但从仪表盘上看,天上仍有许多“大鸟”。 夏舒芒从燃料表里计算出剩余油量,借了空姐一支笔,离开驾驶室。 小馨刚从乘客那边赶来,额头冒着细汗,她仰头咕噜噜喝了三大口水,放下水杯,看到坐在桌子前低头写字的夏舒芒。 他们这个副机长,平时见了谁都是一副和蔼顺从的样子,但真正了解清楚,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规划。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,危急关头,机长的抉择才是最后的结果。 “舒哥?你在做什么?”小馨忍不住问。 夏舒芒写字的手修长又白皙,骨节分明,指骨清晰。 他微微皱眉,嘴唇紧抿,那颗乖巧漂亮的唇珠此刻也染上了紧张的气氛,躲着不敢见人。 笔头在纸面上发出刷刷的声响,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密密麻麻的公式上,夏舒芒的字写的很好看,此刻在大脑急剧高速的转动下,字迹有些飘,但看得出来,是练过正楷的。 夏舒芒依旧在埋头苦写,小馨仿佛看到了他的耳朵旁出现了天然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声音,脑袋边上全是看不懂的数学符号。 五分钟后,夏舒芒终于放下笔,长舒一口气,拿起桌面上计算了密密麻麻的纸,扭头去了驾驶室。 “机长,从这里到西郊飞机场的距离不算远,完全有可能迫降在西郊。” 机长似乎是认可他这个举动的,“现在剩余的油量不多,勉强能飞到西郊。” 但是他没有做过精密的计算,断然不敢冒险。 西郊机场当初建设的初衷是为了方便市区西边的大量居民出行方便,但凡在飞往西郊的路途中燃料耗尽被迫坠落,只有冲向居民区一条路。 风险之大,不能小觑。 “西郊机场的跑道东西走向,20分钟后,会有一股强风从东面刮来,我计算过,飞机现行的燃料正好能迫降至西郊机场,而且,如果时间计算准的话,会助使飞机降落。” 机长拿过夏舒芒手里的a4纸,上面有通过力学,风力学等等十多个学派的公式,通过代入具体情境数值计算出的最保守数字。 坐在副驾此刻协助机长飞行的另一名副机长表示担忧: “这可不行,万一计算失误,后果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!” 机长: “小顾,再次与塔台联系。” 顾副机长在复杂的表盘上按下按钮尝试与地面联系,可惜无果。 第(1/3)页